“我见到你成年后第一眼的时候……”

    程晏池顿了顿,顺着她白嫩耳根轻轻啄吻至嘴角,喑哑的嗓音蔓延:“无数次,我总觉得你是为我而生,正如你所言,我们是同类。”

    盛微宁潋滟水眸迷离一瞬,脑子里充斥男人动情的声音,以致理智被瓦解得四分五裂,娇气嘀咕:“程先生你变了,就会花言巧语。”

    程晏池带着暧昧的恶意捏住她腰窝,低哑地笑,性感的要命。

    盛微宁轻哼,抬头咬了咬他鼻子。

    冷不丁听见床头柜抽屉被翻的动静,她言不由衷:“我重感冒。”

    “有我舍己为人,你很快就会好。”

    程晏池的薄唇压她眉心,语声迷醉着哄:“今天除夕,花好月圆的日子。”

    盛微宁无言以对,程晏池越来越不要脸了。

    一年一度堪比流星雨的烟花秀持续近两个小时。

    不时有色彩斑斓的硕大烟花在深远夜幕尽情盛放,花瓣妖娆多姿。

    这场稍纵即逝的美丽,象征着人们新年的美好祈愿,年年都有。

    可对卧室内的两人而言,却是一生里最永恒的记忆之一。

    当黑夜彻底归于寂静,程晏池抱盛微宁进浴室。

    盛微宁很累,温热的水流抚触肌肤,宽厚手掌抹了精油替她按摩腰部,她颤了颤睫毛,情绪陡然汹涌得厉害,忽道:“你在青浦见过我?”

    低迷的询问被热水洗涤得一尘不染,轻得犹如寂夜呓语钻进耳朵。

    程晏池闻言停手,看向脸孔素净的女人,面上掠过极其复杂的波动。

    柔和的灯光流泻盛微宁肩膀,她锁骨窝耀眼的钻芒折射到程晏池眼底,脑中浮光掠影,胸腔那团积淀怨恨的邪火忽而泛滥忽而覆灭。

    半晌,程晏池漠然启唇:“办公室见过,那会儿夏天,你用水球砸了我。”

    水声再次淅沥响起,盛微宁感受着腰侧有别于水温的热度,不再多言。

    难怪她不记得程晏池,四岁前,她常去赵雪竹办公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