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禾领着进门时,他有些紧张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讪笑着看向床上躺着的病美人。

    将手中的箱子放下,坐到了一旁的小凳子上,语重心长地问着晚寻楠:

    “晚小姐是不是没有好好喝药?”

    晚寻楠摇了摇头,小禾瞥见她不太想说话,自然而然的替她回道:

    “小姐顿顿药都有认真喝,是心中有事,郁闷不解,才反复高热。”

    陈太医心中清楚晚寻楠烦闷之事,长长地叹了口气后,从一旁的小箱子中摸出个小瓶子递给一旁站着的小禾。

    “晚小姐若实在害怕噩梦,睡前可服此药。”

    “陷入沉睡中,那些纷杂的人或物,便再难入晚小姐梦中。”

    晚寻楠抖了抖睫毛,终于有所动作,朝陈太医扯出个笑来,“谢陈太医。”

    陈太医慌忙摆手,称不敢当。

    不过是些助眠的药罢了。

    自然也是容桓吩咐他做的,容桓若不吩咐,他哪敢自作主张。

    想到太子回府时那一脸阴翳扯过他衣领,几乎要将他撕碎的表情,陈太医微微颤了颤。

    他怎么会知道晚寻楠吃了药后还高热不退。

    至于一回去便找他的麻烦吗?

    又细心的交代了许多事后,陈太医才拎着自己的箱子告辞。

    晚寻楠在被子里一直躺到了夜幕降临,心情才缓和了几分,一直发烫的额头也终于回归了正常温度。

    她身子不舒服,夜里吃了药后便沉沉的睡去。

    漆黑空旷的屋子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一双大手将晚寻楠紧紧搂在怀中。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触感,心中才生了几分安全感与真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