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征赶紧去接徐良,哪知手里被塞了绳子。

    裴忌换了姿势,他掐起徐良的胳膊,猛地将他往上一拋,又稳稳接住。

    徐良彻底僵硬,他都十岁了!

    整!整!十!岁!

    这个姿势是大人跟一两岁的小孩玩的,他都见过,裴忌是不是故意整他!

    “怎么,不够?”

    裴忌说着又拋了一次,徐良红着脸说硬话:“小孩子才玩,我不玩,你放我下来。”

    徐乐和徐言眼巴巴看着,他们都没有玩过,爹生前忙的很,经常在山上一呆就是两三天,回来还要去镇上卖猎物,而他们亲娘身体一直都不好,床都下不了,更别提抱着他们了。

    “来,试试。”裴忌看出他们的渴望,一只手一个崽子,他们俩实在是瘦的厉害,即使裹着棉衣也轻的不像话,裴忌两只手一起抛出,又稳稳接住。

    “啊哈哈哈,好厉害,裴叔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来几次都可以。”

    徐良提着木桶,嘴角微微上扬,眼角也挂着笑意,他很久没见弟弟们这么开心了。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裤子!

    “陈!征!”少年抄起雪团追杀,副将蹿上柳树杈求饶:“小祖宗!我赔你十条鱼!”

    徐良拎着扑腾的肥鱼威胁:“抓不来十条不准你进家门。”

    *

    灶房里雾气氤氲,宋今禾正举着猪皮一点点拔毛。

    木门咣当撞开,徐言和徐乐举着木桶蹿进来:“娘,我们抓到一条大肥鱼,你看。”

    “放盆里吧。”她头也不抬,“徐良呢?”

    “换裤子呢。”徐乐扒着灶台偷吃炸丸子,被烫得直吐舌头,“陈叔把他推河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