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朱大人亦是眉头紧锁,面露疑惑之色,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本侍郎也不是很清楚。”

    “要不,您去问问尚书大人?”那位劝农使提议道。

    户部侍郎先是犹豫了一瞬,然后上前几步,走到户部尚书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尚书大人,您可知,皇上为何急招各州郡的劝农使入宫呀?”

    户部尚书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随后才缓缓开口:“李公公传旨的时候也没说,但本官猜测,应是和粮食耕种有关吧。”

    “粮食?耕种?”户部侍郎沉思着,暗自揣测,“莫非是去年天灾频发,导致粮食歉收,皇上对此极为不满?”

    此言一出,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劝农使们面面相觑,原本因即将面圣而生的激动瞬间被恐慌所取代,议论声瞬间此起彼伏。

    “难道皇上这是要追究我等责任,降下重罚?”

    “这可如何是好,我等虽尽心竭力,但天灾无情啊!”

    “谁说不是呢,别的地方不说,单单是望州,去年就因为旱灾颗粒无收呀。”

    “灾情几乎每年都有,但唯有去年的粮食产量减少了几乎一半,这怕是不能成为我等免罪的借口呀。”

    “那该如何是好?你们说,皇上一怒一下,不会把我们全都杀了吧?”

    “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肯定不会,我们的陛下,一向仁德,是不会做出那般弑杀之事的。”

    “是呀,皇上若是因为粮食减产就杀了我们这多人,怕是很难堵住悠悠之口呀。”

    “怕就怕皇上会找别的名头来治我们的罪呀。”

    他们虽都是微末的小官,但山高皇帝远的,难免都做过一些以权谋私的事情。

    “什么?皇上当真会这么做吗?”另外一位劝农使听到这话,越发的惶恐了。

    “这可说不好呢,说不定皇上手中已经有了我们别的罪证了。”

    闻言,顿时有几位劝农使开始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那本官就不怕了。本官行的正坐得端,上位以来就未曾做过任何错事。”站在最末位的一位劝农使仰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