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借着“复方枣仁胶囊”的安慰,睡得正香。

    下降的广播一响,空乘就会过来提醒乘客调直座椅靠背。

    像聂广义这种原本平躺的,动静就比经济舱的要大很多。

    别的时候,空姐可以不来打扰,这种事关飞行安全的降落前准备,是不得不提醒的。

    聂广义就这么被叫了起来,还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情况,公务舱的乘务员就已经在帮他调整座椅。

    这下好了。

    聂恐飞立马就知道自己不是躺在床上,也知道飞机是要进入下降程序了。

    起飞和降落阶段,是飞机出事概率最高的两个时期。

    国际航班整个下降的过程颇有些漫长。

    这一直都是聂广义的噩梦所在。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开始就想着把“义愤填膺”留在下降阶段。

    对啊,他的义愤填膺呢?

    之前不是还拿在手上的吗?

    然后他腾出一只手去给梦心之冰敷。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吃了安眠药睡着了。

    那信呢?

    信在哪儿?

    没有了义愤填膺,感动到不行,有没有用?

    聂广义的头转来转去,硬是没看到聂教授写给他的信在哪里,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慌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梦心之在空乘走了之后才出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