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需要有两个工人跟着,把前面的花片拆了,新娘才能进去。进去之后,再把花片给装回去。”

    “就是说啊!”聂广义接着表达自己的观点:“进出都得有人拆门,自己想出来都不行,坐这样的花轿和坐牢有什么区别?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亵渎?”

    梦心之稍稍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从表情到眼神,都写满了意外。

    她很想这会儿能看到聂广义的表情,确定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突变。

    明明前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怎么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而且是直接替换掉了底层逻辑。

    【要是这通电话打的是视频就好了。】

    梦心之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感到意外。

    聂广义很危险,这是梦心之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研究文物的人,一定要有一颗能够随时静下来的心。

    每一件文物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次的近距离接触,连呼吸这样的细节,都得要控制得恰到好处。

    她一向是个情绪波动不大,最适合做博物馆工作的人。

    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想要见聂先生一眼?

    以她清素若九秋之菊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对聂广义的脸感兴趣。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梦心之很快就有了能够说服自己的解释:【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好奇。】

    ……

    “也没有坐牢那么夸张吧……”梦心之倒是有些没有那么坚定地反万工轿了。

    “夸张?怎么可能呢?哪里夸张了?”聂广义用提问三连反驳道:“我明明是实事求是,我都不知道万工轿是怎么成为浙****的镇馆之宝的!就仅仅只是一百年之前的东西,《国家宝藏》什么时候放过这么年轻的文物?”

    聂广义反驳起自己来,理由要多充分有多充分。

    “《国家宝藏》毕竟是个电视节目嘛,以播出效果来看,把万工轿作为浙博的第一个镇馆之宝推出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很多人看了那期节目之后,都专门去浙博看万工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