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志,这着实是我们工作上的重大失误,竟错把您这样的一等功臣当成了敌特,实在是万分抱歉啊!”白正文小心翼翼地为王诚解开手铐后,满脸愧疚,语气中满是自责与歉意。

    王诚脸上浮现出一抹宽容的笑容,豁达地说道:“没事,白所长,我心里清楚咱们人民警察肯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咱们军警本就是一家嘛,这点误会算不了什么!”

    “王同志,真的是过意不去啊。您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白正文一边继续诚恳地道歉,一边迫不及待地询问事情的缘由。

    王诚整了整衣衫,神色严肃起来,缓缓说道:“今天啊,其实就是我买了辆自行车,本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可谁能想到,那泼妇贾张氏,就盯上了我的自行车,非要说是我投机倒把弄来的,还想强行抢走。我好言相劝,她却根本不听,步步紧逼,实在是把我逼得没办法了,我才掏枪警告她。您想啊,谁会无缘无故地把枪露出来啊,这不是逼不得已嘛!”王诚巧妙地将自己的冲动行为归结为正当的警告,同时着重强调了贾张氏的恶劣行径,把责任一股脑儿地推到了她身上。

    紧接着,王诚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可不是在这里信口胡说,大院里的人都能给我作证,还有跟我一起的装修师傅赵小渔,赵师傅也可以为我证明这一切。”

    白正文听闻,赶忙四处张望,寻找赵小渔的身影。一眼望去,竟发现赵小渔也被铐着,正站在门口呢。他顿时火冒三丈,对着小周大声吼道:“赵师傅?他妈的,谁让你把赵师傅也给铐起来的?赶紧给我解开!”

    此时的赵老头,原本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闹剧,被白正文这一吼,心里顿时委屈得不行。他暗自嘟囔着,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遇上这么刺激的事儿。王诚被铐住的时候,他也莫名其妙地被牵连了。本来他想解释两句,可每次刚要开口,就被贾张氏给打断了,只能一脸无奈地跟着进了王诚的房间,结果就顺势看起了热闹。

    “对不起,所长,我……我以为他俩是一伙的!”小周满脸通红,挠了挠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懦。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赶紧给赵师傅道歉!还什么一伙的,会不会说话啊?你今天下班别走!我看啊,真得给你提干了!”白正文气得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训斥着小周。

    “哦,对不起,赵师傅,我向您道歉。”小周哭丧着脸,极不情愿地向赵小渔道歉,然后伸手解开了他的手铐。提干,这所谓的“提干”,在他心里可一点都不美好,甚至让他满心抗拒。

    赵师傅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暗暗想着:这就是区别对待吗?王诚是一等功臣,所长就亲自给他解开手铐,而自己呢,还是王诚提起了,所长才安排手下给自己这个普通群众解开。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今天这事儿可真是刺激,花多少钱都买不来这样的经历啊!

    “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了解了,这事儿跟你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王同志,这枪啊,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千万不要露出来,这可不是小事儿啊。”白正文先是安抚了赵小渔,然后又转头对着王诚,语重心长地善意提醒道。

    “知道了,白所长,走吧我们出去吧!”王诚笑着回应,然后和白正文一起走出小院。

    小院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贾张氏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诚和白正文笑呵呵地走着,王诚的手铐也已经取了下来,两人一副军警相处融洽的样子,顿时脑袋一热,扯着嗓子喊道:“老贾啊,你快看啊,他们警察和当兵的狼狈为奸,他都要杀我了,警察都不抓他呀,你快看啊!”

    白正文本就因为贾张氏报假案憋着一肚子火,这下她自己又跳了出来,更是气得怒火冲天。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咬着牙问道:“老贾是谁?你为什么喊他看?”

    “那个,老贾是她死去的丈夫,她这好像是在招魂呢!”王诚一脸淡然地解释道。

    “什么?招魂,搞封建迷信是吧?狗日的,小周,给我把她铐起来!”白正文气得眼睛都红了,这贾张氏自己送上门来,又给自己加上了一条罪名。

    “小周,你在干什么呢?让你抓个人都抓不住,是吧?我今天非得给你提干不可!”白正文见小周站在原地,几次弯腰想抓住贾张氏的手,却都被她打滚躲开了,气得大声吼道。

    小周一听,心里一横,也是要发狠了。本来就因为这事儿要被提干,现在所长还威胁要再给他加担子。这婆子还不配合,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只见小周一个利落的小擒拿手,瞬间抓住了贾张氏的一只胳膊,然后狠狠一拉,紧接着一脚踩在贾张氏的背上,迅速从腰间掏出手铐。

    贾张氏疼得龇牙咧嘴,再也不敢乱喊乱叫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警察下手可真是毫不留情。

    白正文见贾张氏被成功控制住,这才转头对着四合院的众人,神色严肃地说道:“今天我先说一下,王诚同志的自行车开路很正规,是部队发的,有证明资料,不是投机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