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了墨桀城的问题,他甚至都想要发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这是晚榕从前在庄子里的时候受伤的,连我都知道,可你与她同床共枕,却根本没有在乎她。”

    在庄子里受伤的?

    墨桀城的眼眸猛地缩了一下,对纪凌霄的其他话,是一点都听不见了。

    他只能上前两步,拽住了纪凌霄的衣领:“纪晚榕她去了哪个庄子?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去的庄子?”

    纪凌霄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后退了两步。

    纪凌霄抬起头来看他,一想到三年前自己不在京城,不能护自己的妹妹周全,他的眼眸也有些暗淡:“三年前的时候,不就是你千辛万苦救下来的纪云瑶的母亲,用灾星的名义,逼她去的庄子祈福?”

    灾星?

    星星……

    他遇刺,在庄子里获救,也是三年前的事情。

    墨桀城脑子嗡的一声响,脑海在一瞬间浮现出了很多的画面,那些画面都在此刻串成了一条线。

    有纪晚榕在密室里,笑着对他说,自己曾经在庄子里跌过一跤,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有她想要拿着祛除疤痕的药膏,祛除自己手臂上疤痕的场景。

    还有那夜悬崖边,她坚毅的眼神,毅然决然的往悬崖下跳了下去。

    那副场景与他午夜梦回时,夜夜梦见的场景相重合,那时他虽然眼盲,却也能想象出来星星的样子。

    星星是不会朝着刺客,摇尾乞怜的。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告诉他一个事情的真相。

    一个从始至终的阴谋。

    墨桀城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他想要笑,扯了扯嘴角,可又想哭,泪水便从眼眶里滚落。

    那副模样就像是中邪了,看得纪凌霄汗毛直竖。

    “寒王?你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