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想将心中的那些揣测告诉墨桀城。

    可又觉得两人已经没有关系了,若是将这件事告诉他,他非但不会信,反倒可能会倒打一耙。

    就算是不倒打一耙,却也会因为这件事,生出诸多的纠葛来。

    等文绣轻这件事情结束了,两人便也再没有关系,皇家的事情与她无关,她还是不要多掺和的好。

    想到这里,纪晚榕又把欲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墨桀城的心中同样是千回百转,可等两人走到最后一个转角,马上要见到灵堂的时候,他还是轻轻的说了一声。

    “不知道母后的来此是为何,你且多留心。”

    纪晚榕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等两人一脚迈过灵堂门槛的时候,纪晚榕看见的就是皇后端坐在椅子上的侧脸。

    她正在和蒙古王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

    而灵堂里的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下了,只有文父和文母还留在了现场。

    她脸上还是那样庄严肃穆的表情,就算是笑起来的时候,肌肉的纹理也没有扯动,就像是已经排练过无数遍了。

    往日里纪晚榕看着,没有什么感觉,可今日瞧见她的这副模样,心中还是暗暗有些心惊。

    而等皇后看见了纪晚榕,脸上的笑意也扩大了,她热切的朝着纪晚榕招了招手,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温柔。

    “榕儿,来来,本宫正想着见你呢!听闻你身体不适,特地把你从厢房里叫出来,你不会责怪本宫吧!”

    哪里是不好意思,皇后这表情,简直是好意思的很!

    纪晚榕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皇后,也扯了扯嘴角,对着皇后行礼请安:“清辉失德,没有福分再成为皇后娘娘的儿媳,如今也不敢听皇后娘娘一声榕儿,还请娘娘莫怪罪。”

    皇后浅笑,牵过纪晚榕的手,又轻轻的拍了拍,看起来慈爱极了:“你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责怪本宫了?”

    “不敢。”纪晚榕想收回手,却发现皇后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

    “什么不敢?本宫想你的很,可你来见本宫的时候,不仅如此冷淡,竟是连面纱都不愿意摘下,本宫是要伤心死了!”

    皇后说着,眼神紧紧的锁定在纪晚榕的面纱上,用余光打量着蒙古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