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小半年了,秦浅还从未这么喊过他。

    陆言琛萦绕眉心的阴翳突然淡薄不少。

    他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刚刚那句话。

    觉得确实是不大恰当。

    穿好西装,陆言琛转眼瞥向秦浅,却见秦浅笑容淡漠,漫不经心说:“那就二四六。”

    陆言琛到嘴边的字眼又被临时压在舌尖,他怔住,一时没意会秦浅的话外音。

    “什么二四六?”

    秦浅慵懒地靠着床,丝被滑落到腹部,一双洁白莹润的长腿也露在了明亮光束中。

    灯下看美人,美人如玉秀色可餐。

    更何况,面前满身放纵痕迹晃悠的美人,是陆言琛不久前还沉溺拥有过的。

    陆言琛的眸光在秦浅的身体上扫过,凝墨一般的眼眸被灯光映出了璨璨火星。

    秦浅忍着酸痛下床,泰然自若地穿好睡袍,拢了拢微乱的卷发:“你也看到了,我身娇体弱经不起你不知节制的需索,生产以后,二四六再履行夫妻义务,一三五七我要休息,没心情满足你。”

    闻言,陆言琛泰山崩于前都能不变色的脸,诡异地浮现一丝黑气。

    他本不需要表情管理,此刻,神情淡冷的面庞却有了龟裂的痕迹。

    秦浅还真是能总让他出乎意料。

    可偏生,原本擅长对秦浅冷嘲热讽的陆言琛居然词穷了。

    他阒黑的瞳孔仿佛钉子钉住秦浅,好半天,凉声道:“你还蛮会精打细算的。”

    秦浅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音色凉薄:“差点忘了,来例假的时候,这个约定不算数。”

    她的态度如此轻慢,俨然将所谓的夫妻关系当成打卡的任务,一点都不尊重。

    陆言琛低头,眼底溢出了丝丝缕缕的冷意,气压低了一度。

    他勾唇,忽地嗤笑出声,面色如常地整理着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