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东郊那座花圃我们已经铲平,按照您的吩咐,所有茶花连根拔起,一株都没留。”

    “我知道了,那块地我打算用来做水上乐园,具体的财务预算,你们跟工程部合计一下。”

    挂断电话,秦浅对上了顾景安讳莫如深的眼神,她若无其事地笑笑:“刚才说到哪儿了?我们继续。”

    顾景安盯着秦浅,微带褐色的眼眸盛满担忧,他沉吟一会儿,醇厚的声线自薄唇流泻。

    “阿瓷,你动了陆言琛的逆鳞。”

    秦浅嗤笑:“我的逆鳞,他不也动过?”

    “再说了,孟雯萱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她弄那些阳春白雪的东西,有生之年还能欣赏到吗?本来那块地就是陆言琛从秦氏间接拿走的,我再夺回来也无可厚非。”

    距离那场单人婚礼过去了一个星期,秦浅的状态恢复的很好,眉梢眼角都凝结着熟悉的果决气息,仍旧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女总裁。

    顾景安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钢笔,他静静地晲着秦浅,眼底漆黑如墨:“阿瓷,你在逼他也在逼你自己。”

    “是他在逼我,你说我哪里不好,为什么就是不如孟雯萱?”秦浅顿了顿,微微一笑:“其实我哪儿都好,陆言琛不懂欣赏罢了。”

    正说着,内线电话突兀地响起。

    秦浅眉心一跳,脸色突然冷了几分。

    她柔嫩的指腹漫不经意按下免提。

    “秦总,陆总来了,就在外面。”

    闻言,顾景安好看的眉峰皱起。

    秦浅眼里残留的温度骤然变成凌然霜雪。

    “请他进来吧。”

    顾景安起身,缓慢地扣上中间那颗拧开的西装扣:“既然他来了,你们慢慢聊,不过……”

    他担心地看向秦浅:“注意情绪别激动。”

    秦浅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忽然捂住了嘴。

    这是孕吐反应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