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暗地里怨念极重。

    一个小小家奴才跟了秦安两天,居然如此不把这个真正的世子爷放在眼里。

    定是秦安在背后挑唆......

    秦安闻言瞥了一眼五竹,语调寡淡:

    “是吗?他跟裴世子的家奴比起来,终究是差了点。”

    差了那一股子阴毒心思。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

    如此隐晦的话,无疑是在怨裴焕对他有愧。

    他才是应该那个被丢进斗奴场的罪人。

    在国公府上下面前惯会演谦谦君子的裴焕,知道卖弄委屈比发怒才能得到大家的维护。

    自责内疚的眼泪顷刻间落在他俊逸非凡的脸庞,惹人心疼怜惜。

    “阿兄,三年前的事,到底是弟弟的错。知道阿兄心有怨恨,那你可拿鞭子抽打弟弟,还你一身伤痕。”

    “弟弟绝对没有任何怨言,也绝不会同母亲和阿姐告状......”

    秦安听着裴焕哭哭啼啼、悔不当初的诉苦忏悔。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额上青筋暴露。

    对方惯用扮猪吃老虎的模样,胸腔内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够了!”

    秦安突然厉喝。

    裴焕吓了一跳,连忙抹掉眼泪,忐忑地看向秦安。

    “阿兄......”

    秦安冷笑,眼眶发热,眼底划过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