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拉住过激的裴钰,蹙眉反问:“郡主是说,秦世子不需要给公主守灵服丧了?”

    郡主刚刚一番话中,她唯独听进去一句话。

    秦安从皇宫出来了,且回府了。

    白日,她与秦安分别后,便匆匆去了昭凤殿。

    姑姑猜到她的来意,所以派人将她拦在殿外,不听她任何央求。

    甚至连人都没见到。

    她本以为这次秦安给公主服丧三年的命运是逃不过去了。

    谁曾想,秦安居然完好无损的出宫了。

    那便说明,姑姑不为难秦安了。

    他又是如何让姑姑妥协?

    见苏柒关注的重点是秦安,而不是裴焕,顿时气急败坏:

    “苏柒,你可别忘了,你的未婚夫婿是裴焕,早已不是秦安!”

    “若不是秦安在背后搞小动作,阿焕怎会被逼着去赴宴?”

    又是这句话。

    裴钰但凡在她面前提及秦安,便会拿话提醒她的未婚夫婿是裴焕。

    苏柒当即心下不悦:“郡主,你们口口声声关心的只有裴焕,可秦安曾也是你的弟弟,你可关心过他如何让贵妃收回守灵服丧的旨意,才得以回府,保住了你们国公府一丝颜面吗?”

    “你......”

    裴钰被噎住。

    是啊,秦安回府半日,从未想过要去关心一下。

    他是如何劝服了纯贵妃。

    反而是听了裴焕要去赴宴后,她同娘在他院中苦口婆心的劝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