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粘杆处,实为血滴子。

    和现代表面是摊煎饼的实际是便衣警察有异曲同工之妙。

    弘昭故意逗他道:“既然你是粘知了的……你好大的胆子!”

    前一句话语气还算正常,后一句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让夏刈头皮发麻,难道他要把自己抓起来交给皇上处置吗?

    弘昭一手将他拎起来,指着窗外:

    “好你个小太监,你自己听听,外面全是知了声,吵得人想一把火烧了,可见白日里你也是爱偷懒耍滑的。”

    夏刈的心情跟荡秋千似的荡回了安全位置,连忙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把它们都打下来。”

    弘昭勾唇:“那你去吧,打不完就不许走,我就看着你,免得你偷懒。”

    夏刈心情略微放松,想趁着对方一松手撒腿就跑。

    结果没跑两步又被水灵灵地按趴在地。

    长生天啊,这五阿哥是属猫的吗?

    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只放跑又叼回来的小老鼠。

    “你刚刚是想跑吗?”

    夏刈汗流浃背:“五阿哥误会了,奴才是想找根树枝打知了呢。”

    “哦,我看这根就不错。”弘昭脚一勾,将旁边一根树枝丢给他。

    夏刈抱着树枝,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发现自己跑不掉后,就开始任劳任地打知了。

    本想慢慢地离远些再逃,哪知道五阿哥就跟在他身边,看他打知了。

    不是,他都没事干的吗?宫里的阿哥可是寅时就要起床读书的,真想送他去尚书房。

    夏刈心里一片麻木,想他堂堂血滴子首领,上听天言,下刺密臣,现在居然在这里打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