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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风平浪静,三哥睡精神了,书读了,骑射练了,弘昭乖了。

    好极了。

    弘历很满意。

    四人下午刚刚被雍正叫去考校学问,基本就是看皇阿玛骂三哥的脱口秀表演,嗯,五弟是这么说的。

    三哥血厚,垂头丧气地出来,一晒太阳又跟祛了邪一样昂扬起来,背着手,眯着眼。

    一副劫后余生,岁月静好的模样,那心情好得跟斗胜了的公鸡似的。

    年轻人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嗯?

    三哥,你走路还能撞树上啊???

    弘历表情就仿佛吃了九转大肠一样,一言难尽,他转头看向弘昭,仿佛在说,你确定三哥能有长进。

    弘昭压根没看他,拨着柳叶不知道在看什么。

    弘时被离得最近的弘昼搀扶起来,有些尴尬地捂着脑袋,天呐,当着弟弟的面,被皇阿玛骂也就罢了,毕竟他被骂习惯了。

    但出这种丑着实羞耻得脚趾抓地,他好想逃。

    “四弟五弟六弟,我额娘还在等我,我就先回去了啊。”

    原本还想抓着他背书的弘历,慢慢地缩回来手,捂在脸上,唉,他也想静静。

    弘昼好笑地看着慌乱离去的三哥,跟八卦的小狗似的凑到弘昭身边:“五哥,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弘历也撩开长长的垂柳枝看过去。

    只见湖泊的另一端,有一棵斜斜的柳树,半头柳发垂在透蓝的水面上,好似温柔的捕梦之网。

    从粗壮的枝干上吊了一个秋千,恰巧垂在水面上,需要划了小船才能坐上去。

    此时,一个青绿衣裳的女子正坐在那秋千上,贪玩又小心地抓着吊绳,背影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