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皇后生产时没受什么苦,雍正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朕当时可是痛得死去活来。

    皇后伤心地抱着空襁褓贴在自己脸上:

    “臣妾冤枉啊,臣妾是被齐妃气得差点昏过去,没有气力叫喊。”

    “太医一直说臣妾怀孕时孩子好好的,怎么生下来就没了呢,不是齐妃害的还能有谁?”

    雍正冷冷地看着她:

    “你当真不知道吗?若是孕中受气,为何没有像当初纯元那个孩子一样,青青紫紫,反而……”

    皇后一愣,突然心慌了起来。

    雍正闭上了眼,似乎不想回忆:

    “齐妃纵然有错,却不是真凶,好了,朕也罚过她了,就这样,其他人都退下吧。”

    齐妃不可置信地再次抬头,皇上,皇上居然相信她。

    她立刻喜笑颜开,软着腿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宜修和雍正。

    “夹竹桃,曼陀罗,雷公藤,乌头,掺了这么多毒的蜡烛,掺了白垩粉的沉檀香……”

    雍正每说一样,皇后的心就凉上一分,本就苍白的面容跟打了霜似的惨白一片。

    “朕从来不知道,朕的皇后如此精通医理……”

    “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啊……”

    皇后的精神本就一直强撑着,此刻再次受到打击,已经摇摇欲坠,再次来到崩溃边缘。

    仿佛被追杀到悬崖边上,脚跟已经退到半空。

    雍正看到她装傻就更觉得恶心了,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呕吐的欲望了。

    “够了,你蛇蝎心肠,佛口蛇心,残害皇嗣,生不出健康的孩子难道不是受了天谴吗!又何必怨怪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