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也觉得,顾洲说得不无道理。

      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人,就算使坏,也不会笨得毫不掩饰。

      想到这里,陶宛冲着安歌招了一下手。

      “安歌,你来。”

      安歌泪眼婆娑,抬头看向陶宛,眼中带着疑惑,但还是依着她的吩咐,缓缓站起来躬身走上前。

      陶宛拉过安歌的手,一边安抚地拍着,一边柔声劝慰。

      “灵均行事向来有分寸,到底是你的身子还没有彻底养好,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几日,你便好生地养着,让人请个郎中来给你好好地调一调,就不必近前伺候了。姑娘家养好身子最要紧,人要爱人,更要自爱。你先照顾好你自己,才能照顾我不是?”

      “承蒙老夫人厚爱,奴婢……奴婢何德何能,自是感激不尽!”

      “好了,快点儿下去找个郎中看看吧。”

      安歌千恩万谢地退下去以后,陶宛瞬间卸了力,再次仰躺在了榻上。

      “安歌的脉象蓄血脉微,元气呈虚,的确是有伤未愈不假。十板子,打得这么些天了都没好,灵均下手还真的是挺狠的!”

      刚才陶宛拉过安歌手的时候,便着意探了一下她的脉搏。

      安歌可能会说谎,她的举止也可能是装出来的,唯独脉象做不得假!

      说话间,陶宛眼波流转看向顾洲,其中询问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顾洲的面上波澜不惊,只淡淡地开口,不答反问道。

      “难道她不该打?”

      “倒也不是,做错了事,是该被惩罚的。但……罢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偌大府邸,不能为任何一个人轻易地坏了规矩。不然的话,无所约束,必生异心!”

      “所以,你要惩罚灵均吗?”

      “她又没有做错事,我惩罚她做什么?我这个人,不定时便会有心软的毛病,有灵均盯着规矩,也是好事!话说……夫君,你也太会挑人了吧?有灵均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既是对下人的威慑,也是对我的规劝,一举两得,你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当初哪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这丫头被调教不错,看上去也不像那些背主忘恩的。”

      【能让你夸成这样,看来,是你亲自调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