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不跟他吵架,他就存心想过来跟她找茬?

    温晚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狠跳了一下,按耐不住翻身而起,这动作看的傅斯寒心底沉了两沉,忙将手臂收拢了一些,将人稳稳地扶住。

    温晚却气的眼尾都是绯红的颜色,“傅斯寒,你够了没有?你到底想干嘛?”

    傅斯寒是平静无波的表情,平静无波的语气,但声音很轻,“我是想让你理理我…”

    这句话,令温晚无法克制的怔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好像从这个男人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恳求跟示弱?

    温晚唇瓣张了张,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责问了。

    他永远都有办法令她一瞬间就哑口无言。他的眸子分明是漆黑如墨的,像是漩涡,没有半点其他的色彩。

    可是这么近距离的被他盯着,温晚却觉得自己皮肤都好似能被烫伤,立马将头转到了一旁。

    只要不看到他那张脸,她就怎样都是好的,她就尚且还能够平静一些…

    可是傅斯寒又凑近了她几分,鼻息都打在她的耳畔,还是用刚才同样的语气说,“温晚,你理理我。”

    温晚脖颈的皮肤一瞬间红了一大片。

    她受不了的连忙后退,却忘了他的手臂就在她的腰上,她想后退不过也只是徒劳。

    温晚就这么被他气的火气冲天,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耗光。

    搞得她心里窝着一股郁结之气,想发泄又无从发泄出来,只能硬生生的憋到胸口泛疼,压的她喘不过气,然后克制不住的闷哼出声。两个人离得近在咫尺,傅斯寒听到这细弱的响声,视线移下一寸,又看到她的手紧紧的叩在胸口上。

    他的眉心当即一凛,嗓音紧绷,“你怎么了?胸口疼?”

    傅斯寒想起医生的话,心底瞬间被自责所淹没,他明知道温晚现在的心脏和常人并不一样。

    伸过手去想要查看她的情况。

    可温晚到底还是倔强的,勉强调整了下呼吸,感觉胸口的疼头缓解了许多,她便一把挡开傅斯寒的手,“你先不要碰我。”

    她从他僵硬的怀里挣扎出来,依旧是不准备看她,只是平寂的开口,“我真的累了傅斯寒,我在那个桌子边缘都不知道坐了多久,坐到困,坐到支撑不住,所以我现在只想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睡个觉,能是多么困难的一个要求?为什么你就不能满足我?”“可是你没有吃东西,没有吃药,你这样只会伤害的你身体…”

    他的嗓音沉了下来,但却也是在商量,“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忘了吗?”

    她现在的身体原本就不如从前,从刚才她胸口的突如其来的痛症就可以看得出来。本就是应该小心重视的身体,在不能让她的康复的前提下,至少也不能让她继续恶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