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当年你祖父我从军时候就识字,岂能只是个“忠勇猴儿”,那公爷也该老夫当了。起码比定国公那黄毛小子强!白头粉面的,长得就像个公公……”

    “祖父,我不想当猴儿……”

    “为啥?”

    “……太丑了。”

    “哈哈哈哈……是不能找丑的。其实你祖母年轻时候长得也俊着呢,十里八乡小伙儿下田都猫树后偷看……

    都是一群窝囊废!

    看上了就上门提亲嘛,我看上了,提着半扇野猪就登门了!媒婆都省了,这娶妻嘛还不是草地里炕沿儿上被窝儿里那点子事,娶个顺眼的就成。

    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聪明自己护着就是。太聪明的假么假式的,张口夫君奴家,闭口官人我要的……咱泥腿子也应付不来……

    不过孙儿长大可要找个聪明点的,别娶了个母猴儿,再生了一窝子的小猴儿,那可丑得很了……”

    “孙儿?”老夫人凑了过来,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还看你爹看走神儿了?”

    傅砚辞回过神看向了他祖母,想到祖父临终之时拉着他手,指着禅意园,又指着东府……

    直到他哽咽着回他,祖父放心吧。

    这才咽了气。

    其实傅砚辞也不知道怎么能令祖父放心。

    只是知道这么说,似乎祖父能安心上路。

    此时,他定定地看着老夫人,倏地问了句,“祖母,孙儿有一事疑惑了很多年,不知当不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