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本就是起遮挡之意,不过他的屋里,平日也没外人进来,屏风并不是厚重的石材屏风,而是轻薄的娟素屏风。

    此时梅久起身,先是美人起身的响声,让他不动声色地停了手中的动作。

    接着便是她出水以后,曼妙的姿态投注在了娟屏之上。

    影影绰绰,屏风上本绣着殷红的梅花。

    本是清新雅致地雪中咏梅图,可落了美人之姿,却将这满屏的鲜艳都衬托得黯然失色。

    傅砚辞刚饮了水,又觉口渴,垂眸饮尽杯中茶。

    再次抬眸,梅久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她洗了热水澡,脸上肌肤白里透红,尤其是嘴唇,红艳如樱桃。

    乌黑的头发浓如瀑,沾了水微微弯曲,如今也没擦干,正一滴又一滴往下滴落着水。

    傅砚辞本不急,嘴巴动了动,本想问,做什么出来这么快。

    可只抬眼看到她如今的样子……

    方才平心静气降下来的火气,又窜了起来,令人浑身发燥。

    看人的双眼若是能凝形,那便是森林中的豺狼虎豹,恨不能登时将人拆吞入腹,狠狠压在身下折磨一二。

    傅砚辞垂下了眼帘,抬手盖了盖茶盏。

    梅久并没注意到傅砚辞的眼神,她几乎是匆忙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了。

    满心满眼想得都是他刚才问自己想要什么。

    过期不候。

    她快步走出来,径自上了踏,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这才抬头看向傅砚辞,“大公子刚才说,委屈奴了,奴想了想,其实——”

    傅砚辞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几上,打断了她的话,“脱衣服。”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