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把大夫给问住了。

    “旁人做生意的确是为了谋财,可回春堂不一样。

    梅久抬手指着墙上的对联,“但愿世上人无病,宁愿架上药生尘。”

    “春日正是杨柳飞絮人得敏症的时候,一副药便不说是五钱,一钱银子也是日进斗金,可回春堂却赠药与百姓,有仁心。”

    “是以,我说旁人店铺是做生意,回春堂谋利是想惠及更多的百姓。”

    大夫是回春堂的老板,医术高,平日里听得恭维话不知凡几。

    可今日格外的顺耳。

    他深深地看着梅久一眼,感慨道:“姑娘说得没错,老夫本家灾年发了水,背井离乡,沦落成乞丐,后来被神医谷的神医鬼判官所救,习得了一身本事。可师门祖训便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以祖上开了回春堂。”

    梅久恭维道:“真是一门仁心侠义心肠。”

    大夫哈哈笑了起来,“老夫阅人无数,信姑娘一次,你将人带来,银子可容后再议。”

    梅久喜上眉梢,漂亮话不要钱地往外倒,什么一看神医就是家学渊源,仁心仁术……

    傅砚辞低头饮茶,自唇角哼了一声,“倒还是牙尖嘴利。”

    梅久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忽然肚子有点疼,于是,她客气道:“可以借用下净房么?”

    药童过来引路,“这边请——”

    梅久去了净房解手,裤子一脱下,就发现见了红。

    她想到昨日初夜,红应该是落在了寝褥上了,那此时的红,大概是月事吧。

    她不动声色地穿好衣服出来,刚推门出来,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出了门,背影看起来有些像傅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