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许诺撒着娇,表情带着一抹委屈。

    这地方,嘀嘀嘀的仪器声音就没有断过。

    她能活动的范围,也只是这个小小的病房。

    许诺快要憋坏了。

    她注意到傅程宴的表情不太好,哼了哼,转过身去:“之前,她没有来的时候,程宴哥还愿意让我随便出门走走,散散心。现在好了,她来了,你背弃承诺,甚至还要把我关在这儿,不公平。”

    现在的许诺,和下午发病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样子了。

    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说委屈,脸上的疯狂一点都看不见。

    傅程宴盯着许诺的背影,一双狭长的眼眸中染上危险:“许诺,我可以答应你,这一次不把你送走,但你再次随便做戏让我过来看你,我不介意让你滚出去。”

    “滚?!”

    许诺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她重复着傅程宴的话,半晌后,又笑出来:“程宴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你让我滚哪儿去?”

    “为什么删我的通话记录?”傅程宴反问。

    听到这个问题,许诺的表情一下子不对劲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傅程宴,脸上写着一点心虚,但很快,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不小心的罢了,程宴哥,你连这么点小事情都要怪我?”

    许诺上一次闹事后,傅程宴就把她限制在病房里面。

    昨天也不过是看许诺脸上表情实在是可怜,才想着放她出门。

    但她家里面水管又出了问题,许诺说什么也不要专业的人上门,无奈之下,傅程宴只好亲自上手。

    但这么一动手,就被耽误到了晚上。

    他原本想要回家,但许诺又说她自己刚刚回家,空荡荡的会很害怕。

    眼看许诺就要发病,傅程宴只好答应。

    他以前,也因为担心许诺犯病而陪过她。

    但两人从不住在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