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啊,一切都正常得很。”后座的孙姐寻思了很久,说:“就是有个顾客在龙马香烛店前头张望了很久,后来跑我店里,他进店看了半天,好像对什么都有兴趣。货柜上到处乱摸,可是最终啥也没买。我开始还担心他是个小偷,但是我想跑我店里偷寿衣、也算是闻所未闻活久见的事情,好在我事后清点什么都没少。”

      我心头吃惊不小,赶紧靠边停车,问道:“孙姐,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整理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什么,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诶?你怎么知道?我整理的时候,好像货柜上有个红色的蜘蛛……指甲盖那么大,我拿鸡毛掸子一扫就没看到了……”孙姐回想着。

      我不由得浑身冰凉,如果被我料中了,那么肯定是有人想找我们的麻烦,找不到我们的时候,直接找上了孙姐。

      是谁会这么歹毒现在已经不重要,先要把孙姐给救回来。

      我掉转车头,说:“孙姐,我带你去找个赤脚护士。”

      “赤脚护士??”

      ※※※

      李满爷听我们说完情况,靠着他家里昏暗的灯光下仔细的检查了孙姐的后腰,然后开口便问:“是不是在酉时发作,过了酉时就好了?”

      我算了下好像真是,我们今天吃饭吃得晚,大概晚上八点左右她疼得最厉害,应该是七点多就开始发作,然后到九点多一点排上号看病的时候,水泡就消失了。

      “满爷,你是真的牛……”孙姐也算行业边缘的人,做这个生意时辰的概念还是懂的。

      孙姐在展销会见过李满爷的,此刻对李满爷立下判断不由赞叹。

      要不是最后看到是到了他老人家这里,孙姐肯定要因为我夜里把她带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严肃的跟我翻脸。

      李满爷从柜子里的一个罐子里用夹子夹出一颗类似冰糖的结晶体,让孙姐含在口里,然后问:“什么味道?”

      “甜味,是冰糖吗?”孙姐口齿不清的说。

      “不苦涩的话,再嚼这个试试。”李满爷说着,抓来了几颗黑色的豆子。

      孙姐嚼得还挺香。

      我额头冷汗直冒,轻声问道:“满爷……难道是蛊?”

      李满爷斜了我一眼,道:“废话,不然呢。先以白矾令其尝,不涩觉味甘,次食黑豆不腥,乃中蛊也。”

      他问道:“是什么蛊你们知道吗?”

      “我中了蛊……”孙姐噗的将口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惊恐的喃喃道:“蛊……?有人对我下了蛊术?满爷,你确定看清楚了没有?要不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