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砚书已经离开,慕挽歌和半夏也已经睡下,他实在不好意思。

    无奈,只得强忍着憋了半天,可却因为内急怎么都睡不着。

    慕挽歌的觉一直很轻,听到内间床上传出来的细微响动,她不禁有些难以入眠。

    沉思良久,她突然想到什么,快速起身,轻咳一声方才缓步走到沈律行床前。

    “夫君,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就要替他探脉,却被沈律行及时阻止。

    “无碍,只是……”

    慕挽歌蹙眉,“只是什么?你我虽无夫妻之实,却已有夫妻名分,夫君有话不妨直说。”

    慕挽歌是想,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总不能都靠互相猜测度日。

    沈律行实在忍不住了,只得低声道:“我有些内急。”

    这下换慕挽歌慌了,却听沈律行接着又道:“外人都以为我昏迷,所以不能惊动旁人。”

    言外之意,除了离开的砚书,只有她和外间的半夏能够帮忙。

    可半夏谨记她的叮嘱,轻易不敢进来。

    慕挽歌有些无奈,但想了想,便没有多说。

    “夫君伤口集中在右肩,腿上也有些许外伤,虽不能站立但或许应该能坐得起来。”

    沈律行点头,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慕挽歌见状,将自己的身子矮了一些。

    沈律行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借着她的身子缓缓坐起。

    慕挽歌眼疾手快,将软枕靠在他的身后,沈律行这才坐稳。

    沈律行虽然不胖,但身材高大,慕挽歌那娇小的身子将他拉起,着实废了不少力气。

    不过,她看着他那有些涨红的脸,顾不上自己香汗淋漓,快速将床下的夜壶递了过来。

    “夫君,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