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我没发现他这样做。

    在防潮垫上躺下,我将这些事情压抑下来,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当我被冯军叫醒,从帐篷出来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

    冯保正在弄早上的吃食,还是照旧的蔬菜汤。

    并且其它帐篷都已经收起来了,柳昱咒和吴戊都在帮忙。

    冯军和我解释,说老聋头把他们叫醒的,还给写了字,意思是早上凉快,我们赶路一段时间,等到中午的时候,能到达下一个营地,中午太热,不能够赶路,一直休息到三四点,日头下去了我们再走。

    我点头,表示晓得了,便没再多说其他。

    吃罢早餐,一行人便上了骆驼继续赶路。

    差不多到了十点,太阳已经刺目无比,热得不行了。

    即便是一直在喝水,嘴唇都被晒得干裂。

    一直赶路到临近十一点半,老聋头又停了下来。

    这地方有不少盐木,仙人掌,也能看见一些干涸河床的痕迹,并且地势较低。

    在地势最低的地方,我甚至看到那里有一潭约莫三四平米大小的水源。

    泛黄的泥水旁边,趴着一些野生动物在喝水。

    有山羊,沙鼠,和几只刺猬……

    我不由得又多看了老聋头几眼,他的确本事不小。

    这一路上,我其实都在努力分辨方位,还拿出来定罗盘看了好几次,都无法确定方向,因为老聋头不止一次改变了赶路的朝向,并不是一个方向走到黑。

    在没有地标和方向感的沙漠上,这种朝向的改变,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他必定有特殊的认路方法。

    这会儿我们没有直接扎营,老聋头将骆驼指挥排成了一排趴坐下来,形成了一道骆驼墙,勉强能遮挡一些风沙,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吃东西。

    吴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包茶,让冯保烧水泡了分给大家喝。

    冯军小声嘀咕了几句,大概是说吴戊挺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