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这不算是功劳,而是肩头的责任。

    很多人都只看到了我在阳江忙前忙后,他们只知道,这铁牛即将撞坝,若是没有人管,那么将民不聊生!甚至更多人在此之前一无所知,只看到了如今此刻的片面之相。

    他们看不到张尔对我的提示。

    他们更是不知道,这铁牛来源于何处!

    若干年前,当那堪舆大师同这等堪比天算的手段,来逼迫我爷爷的时候,害死的这些人,埋下来了这阳江铁牛的风水局。

    几十天之前,我为了一己私欲,因女人牵扯情绪,牵动了这风水局之改变,将其化成了铁牛撞坝之局!

    这才会有今天的一幕!

    铁牛是自罗家之因,以几十年酝酿出来的果。

    爷爷临死之时都在想着破解之局,自我手破解,也使得罗家不用背上这么大的孽债!

    也令我心口有两分松懈,松懈我掩藏在心底不敢说的那一丝压抑。

    思绪之间,张尔也将扶着我肩膀,说无需多礼,他也只是对我稍加点拨。

    即便是他不说什么,我也未必不会察觉到这变化,他看得出来我不是一个庸人。

    其余人见状,也对张尔有了其他的目光。

    尤其是冯志荣,脸上更是喜悦不减。说到底,张尔是他冯志荣请来的。这么多年,也在为冯家做事。

    我抿着嘴,回答说他对我赞誉太多了,很多人都对我很多赞誉,可我清楚,那不是我自己的。当然我会尽力地让自己将这些东西驾驭,不去丢阴术先生和铁口金算的人。

    张尔眼中则是出现了更多的赞赏。

    我也没有再多说别的,而是转过身朝着江边走去。

    一路上走至了最近的那一处码头之上,洪水泄去大量之后,码头已经可以站人。

    脚下依旧还有不少水,冰冷地冲刷着脚底。

    望着这肆虐江水,望着那洪水倾泻,我低声呢喃:“爷爷,千尸未曾全上岸,只上来了七百人,不过他们也没有作祟,万家供奉之下,虽有遗憾,但也尽力减少。”

    “那堪舆大师的计算,被你破了,十六实力不足,未能完全保住江堤大坝,破损一处,这却也像是泄洪之点,卸去了最猛的洪水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