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年底了还忙什么啊?”田氏自己低喃了一句,才笑着对顾大田道:“大田,你们开了酒楼赚了不少钱吧?这到年底了是不是给我们这些亲戚每人一点过年?好说歹说我们都是亲戚嘛,我也不要开口要太多,就要你们昨天办酒席受到的礼金得了,哦,还有昨天你们剩了不少菜吧,也给我一些回去吧,放着也是浪费。”

      昨天田氏看到顾家兄妹收到那么多礼金当时眼都红了,想不到顾小北他们办了场酒席收道的礼金也比别人多得多。

      顾小北冷笑一声,这田氏果然眼尖,昨天他们的酒席确实收到了不少的礼金,但是都不是村民们给的,而是上官世锦和白青笠以及兄妹酒楼给的礼金,他们几个人的礼金加起来就有一百多两银子了,比从村民以及各亲戚那里收到的礼金都要多得多。全部的礼金加起来也大概有二百两银子了。

      “昨天的礼金可不是个小数额,你是要借吗?”顾小北佯装疑惑地道,她明明就听得出这个田氏就是想直接跟他们兄妹要钱,但却故意这么问,她倒要看看田氏的脸皮多厚。

      “你们家赚了那么多钱,这点礼金哪里放在眼里?”田氏避而不答地道。

      “你是要借吗?”顾小北寸步不让地道。

      想不到顾小北不依不饶地问这个问题,田氏心里早已经把顾小北撕裂了,面上却讪笑着道:“不是借。”

      “那就是要钱了?”顾小北似笑非笑地道:“这与乞丐有什么区别吗?”

      “顾小北,你这是什么意思?”田氏气得暴跳如雷,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屑一顾,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乞丐。

      “我没什么意思啊,若是你来借钱的,我还可以考虑要不要借给你一点,但是你是来要钱的,那就不好意思了,”顾小北冷肃地道:“我是不会给你的,且不说我们兄妹起早贪黑赚钱不容易也赚的并不多,就说说这礼金吧,这礼金是别人来吃酒席给的,按着礼尚往来的习俗,以后各家有喜事的时候,我们去各家吃酒席还要如数送礼金,甚至更多,这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说我能随便就给你吗?”

      “小北说的对,这礼金虽然在我们手里了,但基本上并不属于我们,我们是不会给别人的,要留着以后送礼,”顾大田立刻附和道。

      “就算要送礼,你们也可以用其他赚来的钱啊,并不一定非得用这礼金才可以的,只要数目够就可以了,”田氏急忙道。

      顾小北盯着田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那我再仔细地跟你说清楚好了,若是你是来借钱的,我们可以考虑给你一点,但是若是要来要钱的,那么你就别想了,我们是不会给你的。”

      “真是小气鬼!赚了那么多钱,给亲戚一点都不愿意!”田氏恨恨地道。

      “我们就是小气,因为那些都是我们的血汗钱的,都是我们辛苦赚来的。你也不想想,入冬的时候你们都没事做了,整天窝在家里烤火聊天,每天都不用早起,而我二哥和三哥每天都得早早地起来,冒着早晨的寒风去城里开酒楼,忙得几乎没时间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吃一顿好饭,才赚了那么点钱。你们好意思来跟我们要钱吗?还要得那么理所当然,更甚至还要摆谱骂我不懂得尊敬长辈,你的脸皮可真厚啊!”顾小北在说这话时故意加大了声音。

      这话不仅是对田氏说的,而是对所以窥视他们财产的所以亲戚说的,所以把声音加大,好样这话流传出去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知道他们不是随便任人揉捏的。

      田氏气绝,她以为摆着长辈和亲戚的谱,就可以到顾家兄妹随便要钱回去过年了,想不到才一进门就被顾小北说不认识给压了气势,后来几次交锋都落了下风,现在被顾小北这么一说她几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那你们要怎么样才给我钱?”田氏又有些挫败地道,语气里已经有些哀求的语气了。

      “为什么要别人给你钱呢?你断手断脚了吗?自己不会去挣吗?别人的血汗钱为什么要给你?”顾小北蹙眉冷声道,她原以为这个田氏听了她刚才的一通话就会气得暴走的,想不到她还是低估了田氏的忍耐性。

      “因为我们是亲戚啊,”田氏理直气壮地道。

      “是亲戚我就有义务给你钱了吗?是亲戚我就有义务用血汗钱供着你们吗?”顾小北嘲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