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站在太后身后,面上表情很淡,双手扶在她肩上捏着:“母后何必对皇贵妃有这般的偏见?”

    “皇贵妃在梵音寺为国祈福这么久,好不容易回了宫,皇兄正高兴着呢。”

    “再者,皇贵妃也是有福气的,听闻从前她虽得宠却无子嗣,如今去一趟江宁回来就有了皇嗣,可见是缘分到了。”

    太后端着茶盏的手蓦地一顿:“最近哀家也听到宫中偶有传言...”

    但也仅仅是传言,且这两日君宸州下了令彻查流言的源头,谁还敢乱说?

    睿王忙阻断了她的话:“母后可不能乱说,皇兄听了定然是要生气的。”

    “他还生气?”太后冷笑,“但凡皇贵妃安分守己,哀家也不必整日为后宫的事情操心。”

    “皇兄宠爱皇贵妃,如今皇后自请废位,等皇贵妃的孩子出世,皇兄定然是希望皇贵妃坐上那个位置的,母后也不该总和皇贵妃为难。”

    太后本以没太将那些流言放在心上,但是今日睿王的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皇后被废,越婈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子,未免太过巧合了。

    之前她那般受宠都未怀孕,现在却怀上了,还是在宫外怀上的。

    太后脸色惊疑不定,扣着茶盏的手也缓缓收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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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四月,越婈总算坐稳了胎。

    三个月的肚子依旧平平的,越婈经常好奇地摸着它,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个孩子。

    随着月份渐大,她除了孕吐得厉害外,也开始感到腰腹酸疼,每日就待在榻上不爱动弹。

    蒹葭阁外的桃花已经开始凋零,君宸州又命人移植了几株海棠花栽种在窗外,每日只要推开窗,就能看到摇曳着抖落花瓣的海棠花。

    这日午后,越婈午睡起来,云荷已经将安胎药备好了端进来。

    “娘娘,魏太医知道您最近喝不下药,便改了药方,说是苦味淡了很多,娘娘尝尝?”

    越婈深吸一口气,然后捏着鼻子接了过来。

    她知道安胎药也是为了她和孩子好,但是生理上的反应真是太难受了,闻到那味她就想吐,根本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