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无奈地摇摇头。

    “杨公公,三公主怎么样了?”

    杨海听到她问,忙回道:“公主无事,只是受了惊吓,奴才已经让人送她回了寿安宫。”

    “那便好。”越婈松了口气。

    她坐在床沿,低头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脆弱的样子。

    越婈动了动手,却不想君宸州似乎察觉到什么,抓得更用力了。

    “杳杳...”她隐隐听到君宸州发着颤的声音,他喃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薄唇发白,看起来十分脆弱。

    越婈拿着布帛给他擦着额上的汗水,她眼神有些复杂。

    今日两次,当那利箭朝着自己射来时,君宸州都是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自己面前。

    他在想什么?

    越婈心中有一丝震撼,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甚至觉得荒谬。

    他是帝王,若是他真的出事,膝下又没有适龄的皇子,恐怕整个熙国都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越婈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面颊,刚毅的面容依旧俊朗,只是多了分脆弱。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不多时,沈院判端着药走进来,打断了越婈的思绪。

    “还请娘娘将圣上扶起来一些,微臣好侍奉圣上用药。”

    越婈动了动手,却不料男人察觉到她想离开,更用力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沈院判有些尴尬地看了杨海一眼,杨海一脸苦恼。

    “放在这儿吧,本宫来喂药。”

    不想他们为难,越婈让人将药放在床沿,自己空着的那手拿着勺子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