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沈院判端了药进来:“皇上,这是驱寒的药。”

    君宸州端过来,只是另一只手依旧垂在身侧不动。

    他看了越婈半晌,结果她都没反应,君宸州只好自己开口:“喂我。”

    越婈抬起眼看他:“太医说不能拿重物,勺子是重物吗?”

    君宸州:“...怎么不是?”

    “反正朕的手不方便,你不喂朕就不喝了。”

    一点便宜没占到,君宸州开始耍赖。

    越婈叹了口气,慢悠悠地站起身。

    “你去哪儿?”

    越婈从床上抱了一个枕头,朝着门边走去:“去偏殿睡呀。”

    “皇上连勺子都拿不起来,看来伤得很重,臣妾害怕晚上睡觉时不小心碰到您。”

    “那可就不好了。”

    君宸州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来。

    越婈忍着笑出了寝殿,带着自己的宫女去了偏殿。

    君宸州将药碗“砰”的一下重重放在桌上,吓得沈院判一个激灵。

    君宸州眼刀子射向他,骂了句:“没用。”

    沈院判:“......”

    半夜。

    偏殿的灯早就熄了,君宸州轻轻推开房门,只有床边放了一盏小小的蜡烛,映着女子恬静的睡眼。

    君宸州放轻了脚步,不想吵醒她。

    他斜靠在床头看了她许久,温热的掌心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