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州拿着丝绢替她擦了擦嘴角,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可怜?”

    越婈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我还病着呢,又来惹我。”

    “朕是在关心你。”

    “你少气我就好了。”越婈拉过被子翻了个身,不想和他吵嘴。

    “好好好,等你睡了朕就离开,不在这里惹你心烦,行了吧?”君宸州轻哼一声,还不是怕她半夜突然发热,她又不喜欢宫人守夜,那不得他亲自守着。

    君宸州坐在一旁的榻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怕扰了她休息。

    微弱的烛光下,他随手拿了本书看着。

    越婈白天睡多了,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意,她不讲理地蹙起眉头:“你翻书的声音太大了。”

    君宸州:“.....”他可一页都还没翻动过。

    “朕不看了,行了吧?”

    他把书扔在一旁,就坐在榻上盯着越婈看,什么也不干了。

    过了一会儿,越婈还是受不了地转过身来:“你别盯着我。”

    “你讲不讲理啊?”君宸州要被气笑了,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那朕能干什么?陪你睡觉?”

    被他这么一闹,越婈突然觉得精神好了一些,那股反胃的感觉也压下去了一点。

    “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她撂下一句话,用被子蒙住了头。

    半梦半醒间,船身随着水浪的颠簸还是让她有些难受。

    而且河上风大,气候比之岸上更冷了些。

    越婈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抱着被子睡得很不安稳。

    下一瞬,她听到男人上床的声音,接着一具温热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后。

    熟悉而清冽的气息将她笼罩着,君宸州用手臂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嵌在了自己怀中,紧紧裹挟着。

    男人身上温度高,越婈冰凉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紧蹙的眉眼也缓缓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