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靖远眼神闪了闪:“还提到了你的父母,你想看看吗?”

    越婈睫毛轻颤了一下,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时没有接话。

    随靖远也没有逼她,只是温声道:“我不知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的近况,但我也不愿瞒着你,不论你看不看,选择都在你手中。”

    说到这儿,怕她想起那些伤心事,随靖远换了语调:“要是你不看,我就把它丢湖里喂鱼了。”

    越婈一下子笑了出来,她抬起头:“罢了,给我看看吧。”

    “其实我早就不伤心了。”越婈接过信,“小时候我会埋怨会难过,但是如今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他们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越婈说的是实话,一对抛弃她的父母,又有什么好挂念的呢?

    不在意的人,也不值得她浪费心神去伤心。

    越婈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隔着文字都能感受到随靖远父母的关心,提起她的父母,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至于她的父母,如今还生活在那村子里,哪怕卖了她,也依旧一贫如洗,靠着兄弟几个做些农活维持生计。

    见越婈表情平静,随靖远这才放下心。

    “杳杳,我...”他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声音有些涩然,“能重新遇到你,我很开心。”

    “等你出宫,让我照顾你好吗?”

    随靖远紧张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没告诉越婈,他已经通过了禁军营的考核,等到明年就会去西郊禁军营。

    本朝侍卫若是想晋升,除了获得帝王赏识,例如狩猎、救驾等大功外,便只有去禁军营,日后等着上战场建功立业。

    随靖远想要立功,在见到越婈后,这样的想法更加浓烈。

    宫中处处暗藏危机,他想若有一日他能立功,便可以换越婈的自由。

    越婈闻言怔了怔随即笑道:“出宫?还有这么多年呢,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

    她垂下头,轻轻叹息。

    两人静静地站了许久,越婈平复了下心绪,对着他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看到她的笑颜,随靖远有片刻的失神,他匆匆垂下眼睑,慌乱地从怀中拿出一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