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我们作为一线货源,手里有卖米渠道,而他们这群古董商,自然也有洗货渠道。

    因为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做不到快进快出,要一点点往出放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所以但凡敢这么明目张胆摆家里的,就说明统统都已经洗过了,除非是上头铁了心要搞他,否则就算被举报,最后也能证明是合法收藏。

    当然这说的是当年,现在肯定不行了。

    “咦?这是谁?”

    正准备看一件摆在高处的三足小圆鼎时,我突然摸到了一张照片。

    拿下来一看,发现是张黑白照,里边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英俊。

    郝润瞥了一眼便道:“这是我干姥爷!”

    “干姥爷?”

    “对啊,我妈叫他干爸,那可不就是我干姥爷了吗?”

    我仔细看了几眼,想了想便问:“那你见没见过你这位干姥爷?”

    “小时候来过我家一次,这些年没见过。”郝润歪了歪头,问我打听这个干嘛,我笑了笑说不干嘛,瞎问而已,然后就将照片放回了原处。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种体会,就是照片这个东西,得让外人来看。

    当时照片上那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才像郝润的亲爹!

    唯一不太合理的地方在于,年龄有点大。

    虽然我没见过郝润母亲,但估计最多四十出头,虽说照片里的男人也在这个年纪,可照片本身却有年头儿了,看着像七十年代照的,这么一算,就是说郝润出生时,这人再年轻也得在五十岁朝上……

    “哎对了!”郝润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跟我来,书房有个保险柜里还有一件!”

    “保险柜里?”

    “嗯!”她点头,边往出走边说:“那个保险柜里不放别的,就放了那一件东西。”

    郝润说的保险柜是暗装在书橱的一个夹层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