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润家离乐南小区不远,我也没有打车,一路溜溜达达往回走。

    就这时,我手一抄兜,摸到一个温凉的金属物体,拿出来一看,是银铃铛。

    正值晌午,艳阳高照。

    铃铛表面斑斑驳驳的反光点显得尤其耀眼。

    我看了一秒,眼皮狠狠就是一抖!

    大难将至!

    这是早上在曲水亭街,老头跟我说过的话。

    难道他说的是这个?

    想到此处,老头那些话便开始逐渐回荡在我耳畔,什么“羊没了脚就要被炖成肉”,什么“不但救不了别人,自己也将引火烧身”之类的……

    我呆愣在原地,越想越心惊,只觉得脊背发麻,汗毛倒竖!

    一时间,心头的恐惧,似乎比起碰见阴煞时还要强烈。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边往回走边打电话。

    “喂,建新哥,是我,你在哪呢?”

    “网吧呢,干哈?”

    “开车没有?”

    长海叔他们走时把二手捷达留在了家里,学会开车后,建新总喜欢开着车出去泡妹子。

    “没,今儿没开,你要用车?”

    “那你就在网吧等我,我二十分钟后过去接你!”

    “接我?”

    电话那头腾地一下,听起来似乎是建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不是?川子,咋了?我听你这腔儿不对啊?你说接我,接我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