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着急时,他们却不着急了,都站在原地,笑着朝我挥手道别。

    建新哥还扯着嗓子喊:“川子,回去多给我烧点钱,烧几个媳妇,我还有好几十年阴寿呢!”

    “还有我还有我,也给我多烧点!”

    “烧你麻痹!”小平头又挨了建新哥一个大比斗。

    当时我一直倒退着,而且越来越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就又充满了雾气,然后渐渐地,我就不是在倒退了,是往下落,一直落。

    似乎落了很久,又似乎只落了一瞬间。

    直到我扑通一下,落到了什么东西上,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次感觉到自己有意识的时候,我还闭着眼睛。

    好像是躺在了床上。

    很累,很饿,浑身都疼,手里头,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报纸糊的顶棚,很黄,一看就知道,不是当年糊的。

    而看到这种顶棚我就知道,我不是在床上,我是在炕上。

    “平川!你醒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不由得一惊,挣扎着朝旁边看去。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一张熟悉的面庞被我认出。

    郝润。

    反应了几秒后,我顿时鼻子一酸。

    “郝润,你也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