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撞碎在雨夜里,雨中尽是散不去的血腥味。

    她拽出奄奄一息的男人退进暗巷。

    月光割开云层,照亮男人破碎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那具躯体布满新旧交叠的伤痕,最新的一道枪伤正在右腹汩汩冒血。

    那道横贯胸口的旧疤让她瞳孔骤缩——三年前黑市拍卖会上,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胸口也有同样的伤痕。

    “再看收费。”沙哑男声突然响起,死死盯住她。

    墨欢没有退缩,她的眼睛直视对方,但宫修翊突然松开手,身体微微晃动,踉跄栽进她怀里。

    血腥气裹着雪松香扑面而来,墨欢的唇堪堪擦过他滚动的喉结。

    墨欢这才看清他侧腹的伤口,鲜血从指缝渗出。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身体靠着墙壁慢慢滑下。

    墨欢握紧手术刀,刀尖抵在他的颈动脉上:“救命费,时薪十万。或者……”

    指尖勾住那枚泛着幽光的黑曜石吊坠。

    墨欢开着车,车驶向城郊,一栋孤立的别墅出现在视线中。

    鎏金大门自动开启的瞬间,二十支枪管齐刷刷上膛。

    “少爷!”

    墨欢指尖一颤,手术刀滑回袖中,这时才意识到,那繁复的龙雀图腾,与她投拍的宫家祖祠照片分毫不差。

    “宫家少爷。”墨欢嘴角扭曲,发出一声冷笑。

    宫修翊躺在沙发上,伤口简单包扎过,血已经凝固,形成褐色块状。

    “你要什么?”

    “送我去京都墨家。”墨欢捻着发梢的血痂轻笑,“现在,立刻。”

    几分钟后。

    停机坪上,引擎卷起狂风。墨欢扣上降噪耳机时,瞥见宫修翊正在翻阅加密文件。

    墨欢余光扫过文件页角,一个血色指纹印在纸上,鲜红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