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山宗的药炉,是大长老一手掌管。

    大长老今年八十有六,一心沉浸在丹药之道上,对宗门事务并不关心。

    连带着药炉的弟子们,对霍亥这个宗主也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就像此时,那两个弟子一左一右挡在药炉门前,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望着霍亥。

    霍亥不慌不忙,将塞进衣服里的宗主令掏出来,双手掐腰,挺直了腰杆。

    两个弟子看傻了。

    “你……你将宗主令钻了个孔挂脖子上?”

    “不行啊!”霍亥理直气壮道,“要不是拔山宗有太多你们这种不开眼的,我何至于此!”

    说着,就大步向前,用肩膀撞开挡在门口的两人,趾高气扬。

    那二人看着霍亥的背影,痛心疾首。

    “这小子,哪有半点宗主风范!”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霍亥才不在意,反正已经达到目的,只要有宗主令在,他们就算看不起自己,也得捏着鼻子认。

    刚走进院子,又听见一声巨响,突如其来的动静将霍亥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眼前大片烟雾升腾,隐约有哀嚎传来。

    霍亥抬手扇了扇,趁着此时兵荒马乱,赶紧贴着墙进了丹房,又迅速关上房门。

    这一转身,霍亥当即呆住。

    原本摆放着丹药的架子此刻空空荡荡,好似被扫荡过般。

    “这糟老头子,防着我呢!”霍亥咬牙切齿,垂头丧气地走出丹房,一抬头就对上大长老戏谑的眼神。

    “哟,大耗子这一次扑了个空啊!”

    霍亥看了眼大长老身后的滚滚白烟,摆放在院子中间的丹炉炸得四分五裂,还有一个弟子被抬走。

    “哟,大长老好雅致,又点炮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