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葵千岁呆望着他,藤井树也与她双眼对视。

    “.”

    “.”

    空气沉默一阵,少女主动别开视线,低下头。

    “好讨厌这种感觉”

    “千岁说说?”

    “树哥哥会认真听吗?”

    “当然。”

    阳葵千岁掀开被子,背靠了墙壁,她双手抱着腿,脑袋埋在双腿里边,声音也随之变得闷弱微小:

    “树哥哥还记得我在福利院被大家被大家欺负的那次么?”

    “我和院长出去卖东西赚钱的那次吧,记着呢。”

    “.那时候,我就被大家说了好多好多次我是因为传染病才被丢掉了的话。大家都不愿意和我玩,每次我去找大家大家都要避开我。

    “每次这样,我都觉得心里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很想哭、很想流泪.我哭过,可是哭了之后,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询问我一声,所以我就只能一个人一直哭一直哭

    “我这时候就会想到树哥哥了。觉得要是树哥哥要是还在福利院,没有出去多好啊,树哥哥怎么就不见了?树哥哥怎么就离开我身边了?然后我就一直哭,一直哭

    “树哥哥没有回来,我就跑到院内的那棵大树下等着围着树哥哥给我织的围巾,戴着树哥哥给我戴的手套.直到树哥哥从白茫茫的雪天里隐约走了回来。

    “我只要看到树哥哥的影子,便会开心地立马跑过去.”

    阳葵千岁抱腿说着,抬头看向了藤井树。

    “树哥哥觉得,千岁心目中的树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家人。”

    “还是最无法分离的那种!”

    阳葵千岁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