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说是xiong膛,其实才将将够着了男人月白色的腰封。

    一个颇引人遐想位置。

    她哪里敢抠,小手拼命往回缩着,确实逃脱了几分。

    却不想男人手上的力道陡增,她挣脱不掉。沉沉的嗓音自她的头顶落下来,“往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你我成亲、洞房........”

    “身为男子,毁了夫人清誉,我拼上了身家性命迎娶夫人回府,该负的责任一点没躲,全负了。”

    “那么夫人呢,毁了我堂堂西天灵山斗战圣佛的清誉,难道就不用负责了?”

    许是男人的嗓音太沉,又许是这责任太大了,小姑娘慌得倏然站起了身,光洁的额头正撞在了男人紧绷的下颚上。

    男人哼一声都没有,应是不疼的。

    可她仍是怕,因这人自诩什么敢作敢当、恩怨分明。

    撞伤了活佛的下巴,这责任要怎么负?

    也正是因为这一撞,她悟了。

    要说起来,明明是他不顾男女大防,离她这般近,还紧紧捉住了她的手,又拿话激了她。

    她起身才撞到了他不是。可她要真这么解释了,与她方才说的,她打他,是他轻挑;他娶她,与她洞房,是他主动,有什么不一样呢。

    如此将所有罪名按在他头上,确实不厚道的很,确实算不得敢作敢当。

    确实很不负责任了。

    姑娘这么想着,心倏然虚了,就没敢再说什么“我并非有意”的话,仰起了小脸细细查看了看活佛的下巴。

    连红痕都寻不见,她倒觉是她的额头更疼些。

    小姑娘红着眼睛问:“撞疼您了么?”

    屋子外,又一丛积雪落下,小猫“喵呜、喵呜”叫得欢快。

    大圣眉舒目展,他和破猫,他的夫人这会子知道要先顾着他了。

    娘子的小手抚上了他的下颌,男人嗓子微有些痒,喉结往下沉了沉,哑声问:“夫人想好怎么负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