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白日里做些手工物件,夜里拿去夜市卖了换碎银,别的再没有了。”

    沐远洲冷哼一声,阔步回了东院,行至寝屋又掉头,转而去了书房,吩咐道:“明早叫车夫过去,便说我叫她来书房,有要事相商,要是不来,错过了可别怪谁。”

    长随叹了口气,默默应下。

    “另外再找几个人,把她那点东西全给买了,等她进城后,你们再另拿银子去,最好叫那石大娘搬家,搬得远远的,听明白没?”

    “小的明白。”

    吩咐完这些,沐远洲还觉不够,“院里有没有手脚灵活快?”

    “手快的…”长随有些糊涂,接着便听主子道:“找个手快的,路上把她那点银子顺走,最好悄无声息,明白?”

    长随面露难色:“大人,有一话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沐远洲斜睨了他一眼:“既不知,闭嘴,照我的吩咐去办。”

    “是。”

    可您这样真的会彻底失去夫人的!

    绕是如此,翌日,长随还是得硬着头皮按吩咐去办差事。

    另一边,云沧王府的宴席正热闹着,府内来回穿梭的多是面相俊朗的青年男子,虽是男女分厅入席,中间却也只隔了个庭院。

    云桑和云氏入座后便安安静静的,糕点小食挑着吃,阿贝在她身后小声说趣事。

    云氏见闺女这般不开窍,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小桑,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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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我没有吃很多。”云桑讪讪放下了小汤匙,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头。儿时就因吃食不克制,生得极胖,人多的宴席总要被三姑六婆说道几句,可美味当前,谁能忍得住啊。

    眼下这境况,云氏知道闺女的心意,却还是存了私心期望她今日能瞧瞧旁人,最好将那祁昱抛之脑后,不要进宫去过那囚牢时日,当然也不好把话直直挑明了去,伤了母女情分,只得明敲侧击的暗示:“小桑,抬起头来。”

    “哦。”她依言,便抬起头来,背脊挺直,腰身窈窕纤细,眼神却落在庭院边角那颗迎客松上,对面的说话声传来,她才撇头问:“母亲,今日宴席许多男客,大舅母要给小表姐说亲事了吗?”

    云氏竟不知怎么答这话,这孩子是一根筋的,“小桑,左不过坐着也是坐着,你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