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看着商凉玥,眸中的墨色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他撑在床上的手指骨节根根泛白。

    而明明,他没有握拳。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坚定,一个戾气弥漫。

    谁都不肯退让。

    两人僵持了。

    气氛冷凝了。

    而这样的气氛,就连外面的刍巾和暗卫都能感觉得到。

    这是大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啊。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好似一载,两载,房门外传来刍巾的声音。

    “爷。”

    打破了这片死寂。

    帝聿看着商凉玥的凤眸动了。

    这一动,里面的万千情绪尽数掩埋于黑暗之下,他又恢复到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十九皇叔。

    帝聿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袍穿上。

    空气中冷凝的气息流动,一切都好似恢复到寻常。

    然而,这寻常下是波涛暗涌。

    当他收拾好自己,一身皇族贵气的站在床前,他说:“从今日起,没有本王的准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躺在床上的商凉玥脸色变了。

    她腾的坐起来,说:“你什么意思?”

    帝聿却已然走出卧房,留给商凉玥的是无尽的空气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