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

    “去,让人送热水进来,本王要沐浴。”

    “是。”

    随侍出去,很快热水送进来,蓝临沐浴。

    不过,就在他沐浴时,一人进了来,把手中的信件交给了随侍便极快离开。

    蓝临不知晓听见未有,他靠在浴桶里,眼睛闭着,面上一副享受之色。

    帝临的山,帝临的水,帝临的人,格外不同。

    蓝临嘴角勾了起来,脸上的笑如花朵般绽放。

    突然,他脸上的笑消失,眼睛一下睁开。

    往日里带笑的眼睛,大海一般的清澈,此时尽是严苛之色。

    他大声说:“笔墨伺候!”

    外面的人躬身,很快,笔墨纸砚送来。

    而此时,蓝临已然穿戴整齐,坐在书案后。

    随侍把东西在他面前铺整,狼毫放到他面前。

    他拿起狼毫,在砚台里蘸取墨汁,极快的在信上写着什么。

    不过盏茶功夫,行云流水,恣意畅然的字迹便跃然纸上。

    蓝临看着纸上的字迹,指尖微动,食指指腹上凝聚了一颗血珠。

    然后,这滴血滴落在字迹上。

    瞬间,血晕染,纸上的字迹眨眼不见。

    只剩下空白的纸。

    一切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