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老夫又不是查案的。”良叟奇怪的看了关山海一眼,要不是公子吩咐,他才不愿管这闲事:“他眼神飘忽,四肢僵硬,被拆穿后还转移话语,恼羞成怒。尽管他应对的说辞完美,可是细微的表情却骗不了人。”

    关山海回想起范明的表现,确实觉得不大对劲,可无人指证,范明咬死不认,就想先铐了他的手下来审问,刑罚一上,自是有嘴软的人。

    在此之前,就先将范明关着吧。

    “行了,老夫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良叟起身告别道:“我要回去禀告公子了。”

    关山海拱手送道:“谢过良叟。”

    “诶。”良叟摆了摆手:“谢错人了,当谢我家公子。”

    “自会前去道谢的。”

    良叟点了点头,抬步往外走去,步履轻便脚下生风,不一会便到了药堂之处。他见公子在门外与林大夫交谈着,手上还捧了几本书。

    待那林大夫走开之后,良叟便上前禀告了今天范明的所作所为。

    奉行听完后点了点头:“有劳良叟了,今晚你且盯着范明,姜姑娘还未醒,别让他趁夜色跑了。”

    良叟惊愕的看向了自家公子,问道:“公子,那宜山城那边的事......”

    “无风在处理了。”奉行淡淡道:“范明是我送与姜姑娘的一份礼物,千万看好。”

    良叟闻言只得在暗处撇了撇嘴,这无风虽然也是奉行的门客,但他两没什么交集,实在是因为谈不来话。

    这无风活似块木头,严肃正经,颇爱说教,良叟见到他就想绕道走。可这无风本应该在京城打理其他事务,为何突然赶了过来?

    “公子,难道是大昭国,有异动?”良叟压低了声音问道。

    奉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他半月前在牢中提问吴通判,得知那他只是个替罪羊,只是收了吴知府管家的钱财送信而已,真正的谋犯怕正在吴知府府内。

    因吴通判被捕入狱,早已经打草惊蛇,他当即在一鸣寨借了五名死士,让他们趁夜潜入了吴知府府中搜寻证物,没曾想却遇到了一波捷足先登的刺客,他们剑上滴血,显然已经杀完了人,却还在府中迟迟不走,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两群人狭路相逢,五名死士陨了两名,才将那群刺客斩于剑下。

    余下三名死士进屋后发现吴知府一家全部遇害,府中各类文书被毁,现场血流成河。在连夜的搜寻之下,于一暗格中翻出了一份的文书、两本册账。

    火-药走私明面上的线索虽然断了,可那封未得及销毁的文书内却有大昭国的文字,常人看不懂,他便让无风连夜从京城赶来破解,得知大昭国竟收买勾结大梁重臣后,直接一呈八百里急报送上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