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只感觉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漂浮着,整个世界都在缓慢地旋转。马可在里面毫无知觉地沉浮着,四周都是奇怪的幻像。他在感冒病毒的引导下,畅游着昏睡后的迷幻世界。

    韩雪佳暗藏杀机!

    “走吧。”马可笑了笑。

    “嗯,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工作吧,如果有好工作就不要考了。考研就是浪费青春。”

    “因为——我就在你的身后。”

    “啊?怎么会这样?”

    也许正是这片雪冷却了那把狂躁的吉他,就像当年一只温柔的布丁让那头狼忘记了暴虐。

    ——

    “哦——”

    “没什么了。你回去吧,别忘记吃药。”韩雪佳也笑了。

    “老秦,你现在——”马可还没说完,老秦就亮出了一张名片。

    “我可怎么办呀——”这小子哭丧着脸,一副被韩雪佳强jian后痛不欲生的样子。

    “也许吧,不过那就乱了。但现在的的确确有了新的观念,荷兰已经兴起了第四次性革命了。也许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有固定的伴侣了,都是自由自在的单身,不再有现在的爱情与婚姻,连上床也需要提前预约,就像看牙医一样。那种生活或许是对的,但是对我来说——很可怕。”

    “我看上帝什么时候喊你的号,让你去火葬场爬烟囱!”韩雪佳恶狠狠地说。

    沉默——

    马可感觉到了,自己舍不得这个女人。

    “嗯,有一次,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爱情,他的老师就让他先到一块麦田里去摘一束全麦田里最大最饱满的麦穗,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结果,柏拉图两手空空的走出麦田。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我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这样即使见到一束很大很饱满的麦穗,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有更好的,所以我就没有摘。可是越往后找,越是感觉不及之前见到的好。走出麦田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早就错过麦田里最大最饱满的麦穗了。我就一束麦穗也没有摘到。”于是老师就告诉他说:‘这就是爱情。’”

    “为什么呢?”韩雪佳有些奇怪,这个厌世者怎么忽然这么热爱人生了呢?

    “快晚上七点了,给你。”

    “嗯?真搞不懂你的,一会像个色狼,一会又好忧郁。有的时候感觉你比谁都能唠叨,一条舌头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可是有的时候呢,你却又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老是自己发呆,好深沉的样子。”韩雪佳笑着说。

    那些欢乐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真的恍然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