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刚要否认,又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借口,便故作沉默,不吭一声。

    事关夏佳女娘,想到刚好的伤疤和依旧记着的疼,何十七默默退了出去。门关到一半,他悄声说:“小郎,榻边的布干净,可以擦手。若是……就叫云奴再来。”

    擦,擦个屁手,一点兴趣没有好吧。

    “滚滚滚。”姜晏挥手让他快滚。“诶,等等,你不许对人家动手动脚啊。”

    何十七缩缩脖子,主子不发话,做下人的哪里敢动。

    第二天姜晏过来请安,姒鲤问他是云奴不够美貌,不够温柔,还是旁的什么原因。好好一个儿子,居然对美人无动于衷。

    不许儿子沉迷美色是一回事,儿子对美色丝毫不动心是另一回事。

    昨儿那一吼,吼到姒鲤院里都有动静,可见声音之响。姜晏一早起来说话吃力,发不了声。

    阿谷替他稍作解释,姒鲤好气又好笑,怕姜晏害羞,命人下去后才说了些女人的好。

    姜晏心说:女人的好我还要你说啊。

    姒鲤好说歹说,他就是梗着头不听。

    姒弥过来给婆婆兼姨母请安,见春娘、阿谷与其他侍女站在门口,正要问可是有事发生,昨夜的动静她也听见了,阿谷语焉不详,她没弄明白。

    里头忽然响起一个破锣般的声音:“阿娘既然那么喜欢云奴,收自己房里享用好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