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绫罗果然是盛装出席,景儿好几次想要提醒她,“侧妃娘娘,这礼服的颜色还有刺绣,都不是侧妃的规制……”

    何止不是侧妃的规制,已经是太子妃的规制了。

    韩绫罗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双眼都是欢喜。

    “管这么做做什么,只要我喜欢,这太子妃的位置还不早晚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景儿见自己的话没用,也就不再开口了,出门前韩绫罗还特意拿从木盒中取了一只白色的帕子放在身上,瞧她放东西小心的样子,好像这不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帕子,是绝世珍宝一般。

    因为是以太子的身份出行,声势浩大,温心远坐在高高的轿撵里闭目安心的等着。

    皇城中高楼的一角,立在此处可以将下面的风景尽收于眼底。

    温故站在上面吹风,赵欢陪着,温故借着吹风的名头刺探军情,看着下面陈列长长的太子仪仗队,啧啧称奇。

    “太子竟然这么给李家面子?”

    亲自到场也就算了,只是他这个人平时素来不喜欢显摆什么,被仪仗队跟着更是觉得繁琐,这次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全世界都知道太子驾临李家。

    “虽然是我自己生下来的儿子,可是朕觉得,朕从来就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赵欢不做声,他知道这个时候只需要听就够了,天家的父子情义,便是他人都猜不透的,他们手握生杀大权,不容他人置喙,在权利面前,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看着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温故在城楼上絮絮叨叨的时候,有一个红衣华服的女子,一路小跑着靠近了太子殿下鸾驾,是温故属意的未来太子妃人选,韩绫罗。

    因为计较梳妆打扮这些琐碎的事情,韩绫罗来迟了,此刻她还一边跑一边整理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太子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迟到了,而且不知道这韩绫罗是不是故意的,她今天的衣服十分僭越,不明情况的人看到她这通身的派头,还以为这盛装打扮的人是东宫的太子妃。

    温故和赵欢都在冷眼旁观着,然后等着温心远对韩绫罗发脾气。

    没想到的是温心远亲自从自己的銮驾上伸出一只手下来,扶着韩绫罗上去还不算,还温柔的叮嘱她小心些别踩到自己的裙子。

    温故:“……”

    相对无语的时候,温心远的仪仗队早就走远了。

    赵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是殿下最近转性了?”

    他从前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对韩绫罗以礼相待,后来这姑娘实在不老实,在宫里总是上蹿下跳的惹事,一日日的消磨着温心远对她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