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洪眼神阴冷,直视司徒骏“时间?司徒将军你能等,可皇上等不了!再过不久就是陛下二十岁生诞,司徒将军你在朝为官多年,也算是朝中老人,自然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今皇上自出生起便身患狭心之症,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怪病,宫里太医院断言,皇上活不过二十岁!

    直至三月前,国师入宫为陛下诊治,放言只要以百年鹤妖的鹤心入药,便可治陛下的狭心之症,这是朝野中人尽皆知的事!

    司徒骏捻着茶杯的手骤然一晃,迟疑了片刻“卑职自然知道!”

    姜洪拂袖站起身,举着三根手指对着司徒骏,语气不容置疑“三日!咱家只能给你三日的时间!”

    里子昂站于司徒骏身侧,望着姜洪的方向,双拳紧握,却并未吐出半个字。

    司徒骏眼里的慌张一闪而过,气息凌乱了几分“姜公――”

    姜洪冷声打断了司徒骏的话,脸上露出怪笑,用那阴阳怪气的嗓音道“怎么?司徒将军难道是想抗旨不成?”

    司徒骏板凳还没捂热,又跟着姜洪站起身,抱拳道“卑职不敢!”

    姜洪流露出满意的笑容,脸色也温和不少“那咱家与皇上就静候佳音了,还望司徒将军不要误时才好,不然咱家也保不准皇上会不会龙颜大怒!”

    司徒骏拱拳“卑职定不负众望,还请公公与陛下安心,期限之内必将带鹤心觐见!”

    姜洪理了理衣襟上微不可察的褶皱“如此,咱家就不多叨扰了,宫内事务繁多,咱家就先回宫向皇上复命了!”

    “姜公公慢走!”

    司徒骏率里子昂等人一直将姜洪送到将军府门外,见他走远,这才回了书房。

    书房内,门窗紧闭。

    只有司徒骏与副将里子昂二人立于桌案前,段一在放门外把守。

    方才在正厅的景象,里子昂全部都看在眼里,还有那个太监咄咄逼人的模样,让里子昂中心怒火中烧,却因为职位低,插不得话,而不得不平白的忍受着。

    想到这些,里子昂也毫不避讳,义愤填膺道“现在宫里越发不把将军放在眼里了!如今一个阉人也敢对将军指手画脚!”

    “哦?你的意思是现在本将军已经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司徒骏把玩着手中的玉杯,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谁也不知道那面具下紧锁的眉头。

    里子昂一愣,随即抱拳请罪“属下不敢!将军如日中天,雄风犹在。末将只是为将军不平,国师没来之前,就连皇上也要给将军三分颜面,宫里哪个人对将军不是毕恭毕敬?如今,就连一个阉人都鼻孔长在眼睛上,末将就是气不过!”

    司徒骏眸子忽明忽暗,看不出所掩藏的情绪,厉色道“你要是真不服气,就给本将军尽快找到那妖什子,在本将军面前说这番话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