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在陈子舟身上多停了几秒,心里道:“这个狐狸还把人骗到家里了。”笑着转身进了小区。

    “啪”

    笔轻叩在桌上,靳放抬头注视桌上的相框,从进屋就注意到了这张照片。

    里面是一群穿球服的小男孩,他们表情不一,或笑或愁,最惹眼的还是正中间脚踩足球的人。

    额前细碎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紧贴着皮肤,似火的骄阳映出他不灭的热情,好像无论在哪个年纪又或身处怎样的环境,都是无法让人忽略的存在。

    “帅哥,我买好菜了,来教我做饭。”陈子舟探头发现靳放在看他桌上的照片,走近说:“我小学打完足球赛和大家一起照的,猜猜我是哪个?”

    靳放反问:“还用猜吗?”他指着最中间笑得最开心的那个,抬眸看向陈子舟,就算五官长开了,也能找出几分与昔日相似之处。

    好看是与生俱来的。

    陈子舟瞄了眼照片,笑道:“可惜这场比赛我们还是输了。”

    “输了还笑那么开心?”靳放觉得那些面无表情或稍露愁容的才正常。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输赢不重要。”

    “你的队友好像不是这么想的。”靳放看着相片里一个撇嘴的男孩说。

    “和我们对打的是训练时长比我们久的高年级学生,其实我知道赢的几率不大,但还是参加了。”

    “为什么?”靳放不认为陈子舟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但为什么毫无胜算的仗都要打,转念一想,又或许陈子舟自幼就争强好胜,小概率的事情都会拼一拼。

    陈子舟大致能猜到靳放的想法,解释说:“不光是为了荣誉,还有来自我内心不服输的本性。”

    他说:“就像跑步一样,如果你始终是一个人在跑道上,根本无法衡量速度,要身前或身后有人才能判定你的快慢。强弱都是对比出来的,不比一比怎么知道差距?没有竞争对手就无法成就自己。”

    “我很喜欢我的竞争对手。”陈子舟靠在桌沿上,垂头看向靳放,音量稍低了些,“说实话,你是我这辈子碰到的最难搞的一个。”

    靳放迎上他的目光,“我什么都没做。”他天生随性,不争不抢,也不需要对比,只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但关键就在于这儿,陈子舟费尽心思,靳放无动于衷,才最让人抓狂。

    “你参加艺术节表演是为了还我人情,那我又是为了还谁的人情?”

    他们不是专业的,艺术节简直就是艺术特长生的主场,很难在所有表演中脱颖而出,但所有人都在认真对待这次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