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天下太大,我纵使可以安排无数兵马四处寻你,也难免怕有疏漏之处,或者耗时过长。”皇帝为她剖析着。

    “而我,真的无法承受任何疏漏、差错,带来的后果。”

    “我怕自己会后悔终身,无法释怀。”皇帝在她的头上方,紧挨着她,说道。

    苏容臻心中百转千回的思绪,在这一瞬间都冲破倾泄了出来。

    果然,她似乎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心态,一种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

    初时她想不通皇帝下旨选秀的原因,到了此时,一切明晰,理所当zj的言行,心思,从始到今,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确实,一个十年如一日的人,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流露的真情,又怎么可能动摇。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唯有此情不变。

    “还有,小臻。”皇帝说,“不要叫我陛下。”

    “那……要叫什么?”苏容臻眼睫轻颤,看他zj欺身过来,有些不知所措。

    “像你曾经叫我的那般。”皇帝的目光如阵阵温沉的水流,冲刷着苏容臻心底的沙滩。

    “衍……衍哥哥。”苏容臻断断续续地叫出了称呼,如何也不能像刚见到他时那样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

    她感觉皇帝的目光简直能将她看透一般,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怕弄坏了妆容,又不敢伸手捂脸。

    皇帝却似极为欢喜一般,素来沉冷的脸上,荡开了层层愉悦的涟漪。

    他zj用手轻捏着她的肩头,说:“休息一会,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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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容臻没想到,皇帝一路带着她来到了天牢。

    天牢里的味道一向很是腐败,皇帝提前让人用香驱走了味道,才带她过来。

    从天牢的入口到他们的目的地,都临时铺上了一层软绵绵的绒毯。

    以致于苏容臻走在上面,不似来了天牢,而似走在宫苑里一般。

    到了终点,苏容臻看到了里面关着的人,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