潽泓不由得生出唇亡齿寒的感觉。

    “吴盟主这是何意?除掉云易兰后,莫不成要对我们天殷寺下手了?”潽泓身后站着的法像越众而出,抢着说道。

    吴言看都没看法像,仍是盯着潽泓道:“云易兰那是咎由自取,他勾结兽神为祸苍生,即便我不出手,在座的诸位同道也不会袖手不管。

    潽泓禅师,曹庙村的事你若是不说,我可就要说了,京羽!”

    林京羽喘着粗气走了出来,心中全是报仇的念头。

    吴言道:“你去吧晓凡叫进来。”

    殿内的田不亦脸色一变,张晓凡此时正和碧摇在外面帮着打扫战场,这要是被人知道了碧摇的真正身份,那可是要命了。

    “阿弥陀佛!吴盟主,曹庙村一事,却是我天殷寺理亏在先,一切全凭吴盟主做主。”刚刚见证了焚香古内乱的潽泓,知道此时应该服软,硬气不得,否则焚香古就是天殷寺的前车之鉴。

    吴言道:“我做主?正道盟是整个正道的,又不是我的一言堂,还是你潽泓大师亲口把曹庙村的血案完完本本的说出来,让大家伙一起评判评判如何。”

    潽泓默然,听着吴言冠冕堂皇的理由,看样子是不准备善了此事。

    今日兽神一战,吴言不仅除掉的兽神还灭杀了云易兰,如今更是把矛头对准天殷寺,从今以后,整个修真界恐怕都要屈服于吴言的吟威之下了。

    “怎么?天殷寺今天就打算赖掉十五年前曹庙村的那一桩血案吗!”吴言见潽泓迟迟不语,一拍桌案,森然道。

    潽泓摇摇头,早在十年前吴言崭露头角覆灭魔教的时候他就曾担心吴言得势以后找天殷寺秋后算账,不过他当时也存着侥幸心理,正道三大门派的格局这么多年不曾改变,即便吴言当上了清云掌门,也不会向天殷寺发难。

    如今看来是他想错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好生劝阻道炫,不该把这掌门之位传给吴言,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

    “阿弥陀佛!”潽泓闭幕高唱一声,良久之后缓缓说道:“法像,你来说吧。”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形式迫人,潽泓只得服软。

    法像面露戚色,开始低声讲述十五年前曹庙村的往事。

    大殿众人中除了清云门和天殷寺的人外,都对这桩往事好奇无比,一个个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静静听着法像的陈述。

    等到法像讲完曹庙村的过往,吴言沉声道:“潽智十五年前犯下滔天杀孽,屠杀了曹庙村二百四十九口人,天殷寺明明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暗地之中为其隐瞒包庇,正道三大门派之一的天殷寺莫不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潽泓闭目不语,法像等僧众皆是面带坚忍之色,只待吴言先动手,他们就要出手反击。明知不敌,也要奋起反抗。

    殿内其余门派的人惴惴不安,害怕清云门和天殷寺动起手来殃及他们。